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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萝卜
咪咪甜
看倒看倒要过年。
娃儿想吃肉
老子莫得钱!
以往的山村岁月,过年为大。家境好,年成好的,每年有头年猪杀,一家人一年的油荤就有了。对每一个长身体的娃来说,油荤就是心里的宝、舌尖的糖,滋润娃儿些一年的念想。
大部分家庭无猪可杀,年景不好的时候,地里收成差,苕干、苕藤人也要吃,养猪要跟人夺口粮。打猪草当然可以养猪,天干地旱猪草也没得找。杀了年猪也无法把肉留下来,留住下水、骨头、板油,肉都拿去市场换活钱了。
年关将至,红萝卜也有收成了。这是离年最近的收获,也是离肉最近的蔬菜。红萝卜红烧肉,独一份的绝配和美味,在柴火里慢慢焖烧,红萝卜自带的糖分和土猪肉的肉汁轻拢慢煨,你侬我侬,爆发出食物间奇妙的美味。
对不起,我走神了。童年残存在口颊那处的味觉记忆跑跳出来,差点让我口水泛滥。
没有大肉,红萝卜也可以做成美味。记得父母把红萝卜切成小丁,或者焖米饭,或者用腊猪油炒了,加一点水在铁锅里焖蒸,起锅前撒上葱花,气味弥漫上来,满院子漾起过年的味道。
对现在早已习惯大鱼大肉生活的孩子们来说,在门口眼巴巴看邻居家杀年猪,无限惆怅的味道,今天的他们,如何能够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