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讲究轮回。比如:十二年是一个轮回,人的一生是一个轮回,四季也是一个轮回,如轮而回也,生生而不止。春,即是四季轮回之开端。
晨起是清脆的鸟鸣,空气中弥漫着慵懒的倦怠,这鸣声似是空响在天地之间,然后对岸枝丫上有了应声。待到十几只二十几只鸟儿都被惊起齐鸣,乍听是恼人的纷杂,细品却自有其层次与配合,声声催人勿负春光。眠浅的各位,便要吃苦头了。
过后是正式日出时的霞光。这霞光不是一下迸发出来,而是一点点为云镶上金边。有早起的老人自楼下经过,不拘地扬起声音说笑。果蔬店已有人影掠过,早餐店更有排队的长龙。
正午的阳光最烈。说烈,却又不及夏日的烤炙,只淡淡地留下一点灼烧感在后脖颈处。饭后就有三三两两散步的人们,于是门前石桌处又飘荡起放置保温杯以及翻弄麻将牌的声响。这时的人们似乎总是分外活跃,全然不顾汗珠蜿蜒爬过。
春日群芳争艳。下午,有的人漫步花海,沉浸于千种色彩百般艳影之间。更多却是端着几杯氤氲热茶靠在河畔小椅上,悠然吹开浮面的青芽,轻抿一口,满眼满怀俱是舒闲的畅意。波光粼粼一如既往,几片粉红花瓣扬下,绿柳已悄然抽条,醇香骤起,谈天说地之声交汇而来。
傍晚清风醉人,虽不如秋天劲爽,却又多了几分薄凉,拂过面颊时叫人轻轻一颤。鸟鸣声渐默,儿童的哭闹、犬的吠叫也已止息,只留风吹树叶之声,偶有野猫酷似婴儿的啼哭。明月当空,次日应是一个艳阳天了。
每当说起开端,似乎总是充满希望。如这春日乍到,去了旧一年所有的伤痛纷扰,奉上新一年万物复苏的更新。这万物皆是最纯粹的状态,而明天充满未知的可能。“未来”的魅力大概也就在此,因为不知道将要发生些什么,我们才会拼尽全力去创造,只为了那一份美好。也正是不为自己设限,方能尽力奔向最美好的未来。
不要以“曾经”定义自己,如果一定要有一个定义,请把自己放进“春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