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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喉貂捕获绿尾虹雉。
川金丝猴
鸢尾
亚洲黑熊
红腹锦鸡和小麂
扭角羚
唐家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是全世界低海拔地区野生动物遇见率最高的地区,被誉为“野生动物的天堂”。该保护区位于广元市青川县,总面积4万公顷,森林覆盖率94.73%,是首批国家示范自然保护区之一,是以大熊猫、川金丝猴、扭角羚及其栖息地为主要保护对象的森林生态系统和野生动物类型自然保护区。
5月22日,我们透过唐家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基层巡护员马文虎的镜头,一起来看看大熊猫和它的“邻居”朋友们。
一个国家的物种名录不仅直接反映国土上物种数量的多少,还体现这个国家生物多样性的丰富程度。近年来,随着中国将生物多样性保护上升为国家战略,在动物保护和生物多样性治理方面,四川也拿出了“四川方案”。
憨态可掬的大熊猫在雪地里散步、岩羊在嗅闻觅食、扭角羚带着几只小宝贝出现在雪峰之上、绿尾虹雉伸长脖子东张西望警惕地打量周围、金丝猴面对镜头也毫不怯场……这些是大熊猫国家公园四川片区工作人员在野外布设的红外线相机收获的惊喜。1.93万平方公里的“公园”内,得到保护的不仅是大熊猫,还有8000多种伴生动植物、1600余种同域珍稀动物随大熊猫的保护而得到“伞护”。
如何让大熊猫等珍稀动物获得更好保护?怎样才能给圈养大熊猫提供更加符合它们“天性”的居所?四川不断用尝试和创新作答——随着大熊猫年龄增长,让它们搬进新家,以此来激发其自然行为表达就是其中之一。5月22日,华西都市报、封面新闻聚焦“猫漂”,看看它们在新家的生活。
“野生大熊猫母兽通常会选择一处安全、隐蔽、避风,取水和采食都方便的树洞或石洞为产崽巢穴,然后随着幼崽的年龄增长会不定期举家搬迁。”中国大熊猫保护研究中心相关专家和长期从事圈养野生动物行为学研究的北京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教授刘定震说,比如有研究显示,上世纪90年代,在秦岭山脉3只大熊猫母兽的6次产崽中,一只产崽母兽在幼崽14周龄前,无规律地3次更换产崽洞穴,在幼崽15周龄时,母兽又将幼崽迁移至森林区域的一个洞穴。
野生大熊猫会基于对栖息环境和食物资源等因素的判断,季节性地在低海拔和高海拔之间垂直迁移,在不同栖息地斑块间水平迁移。除主动迁移外,还有一种是被动“搬家”。
2012年4月,一只病危野生大熊猫出现在成都都江堰龙溪-虹口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引起了人们的注意。成都大熊猫繁育研究基地接到通知后立即派员赶往现场,经初步检查,这只20岁的雄性大熊猫极度营养不良,体重仅62公斤,严重脱水,腹腔有大量腹水,右前肢从腕部断裂,断裂处已愈合,胸前还有两条20多厘米长的陈旧性抓伤。经过现场简单处置后,工作人员将其运回成都基地进行进一步抢救治疗。因为它来自龙溪-虹口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奶爸”“奶妈”给它取名“龙龙”。经历6天6夜的全力抢救后,滴水不沾并且发生多次休克和呼吸停止的“龙龙”开始进食。经过两年多的调养,其体重已达106公斤,桃形脸也变成了大圆脸,成为了成都大熊猫繁育研究基地的“高富帅”。
通过对野生大熊猫迁移洞穴行为的分析和思考,结合饲养管理需要,随着大熊猫年龄增长,“搬新家”也被作为福利,安排进了圈养大熊猫的成长日程中。
2017年,海归大熊猫“宝宝”从国外回来后,在中国大熊猫保护研究中心都江堰基地隔离检疫区进行隔离,在为期1个月的隔离检疫生活后,入住该基地盼盼园新家,与公众见面。后来“宝宝”因为参与年度繁殖,又搬去了卧龙神树坪基地。
2016年5月29日出生于成都大熊猫繁育研究基地的“梅兰”,除了是海归大熊猫“梅浜”的独生女外,还是一只自带微笑脸的“戏精”大熊猫,走到哪里都是焦点。7个月大时,“梅兰”开启了“猫漂”生活,第一次搬家是从“太阳产房”搬到“月亮产房”,1年后和其他9个小伙伴一起进入“大熊猫幼年园”,开始了集体生活。2018年12月14日,“梅兰”从“幼年园”毕业后,正式搬到了位于都江堰的熊猫谷。
在新家里,“梅兰”渐渐适应了新环境,夏天上树、冬天玩雪。除了竹子、笋子等主食外,“奶爸”“奶妈”还时常给它开小灶,准备它最爱吃的南瓜,它的体重也因此达到了120公斤左右。再过几天,“梅兰”将迎来6岁生日,“奶爸”“奶妈”们已经开始忙着为它准备生日礼物了。每年生日,“梅兰”都会准时收获惊喜,5岁生日时,就有不少粉丝从全国各地飞到成都为它庆祝生日,“奶爸”“奶妈”还给它准备了3层南瓜、竹笋冰蛋糕,通过直播镜头,45万网友围观了它的大型吃播表演。
村民上山采药就能邂逅“挂”在树上的大熊猫、野外的红外线相机也时常有大熊猫入镜……在偶遇大熊猫这件事上,四川人可以说是全国最有优越感的。除了大熊猫外,其他珍稀野生动物也频频来“敲门”,这背后,实则是大自然对于生态环境保护的“回应”。
近年来,随着我国对大熊猫及其栖息地保护力度的增大,野生大熊猫种群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1114只增加到1864只。作为同时拥有野生大熊猫和圈养大熊猫的特大城市,成都持续大力推进大熊猫等濒危野生动物保护研究,对大熊猫等珍稀濒危动物的就地和迁地保护,以及遗传资源保存贡献了“成都经验”。
“比如圈养大熊猫搬家,其实就体现了四川对大熊猫饲养管理和保护的思考。”刘定震说,在圈养条件下,大熊猫饲养场地面积无法做到如野外一样大,这种情况下,大熊猫科研保护机构就会通过丰容交互、更换圈舍等方式,改变大熊猫一成不变的居住环境。“根据大熊猫的生理和生活习性特点,设计建造不同功能的兽舍以满足不同生理时期大熊猫的需求。”他说,圈养大熊猫的一生因此会经历多次“住房搬迁”的过程。
“作为‘伞护’物种,我们在大熊猫保护方面投入的力量,将在生物多样性保育和社会发展,包括地区经济等不同领域产生积极作用。”刘定震说,在熊猫谷,工作人员引进了包括珙桐、连香树、红豆杉、高山杜鹃等伴生植物,最大程度还原野生大熊猫生活环境。在四川,九寨沟苏门羚一跃而起、平武县上百只川金丝猴在林中觅食、青川县山脊线上的羚牛好奇地打量人类……随着大熊猫保护区的建立和大熊猫国家公园的建设,自然栖息地盗猎现象显著减少,野生动物种群逐渐复壮,生态系统不断恢复完整性。在这样的大熊猫“伞护效应”下,为所有生命构建共同的未来,将从理想照进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