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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里的孙悟空,究竟是哪种猴?

美猴王孙悟空。(电视剧《西游记》剧照)

  2024年5月23日,在云南白马雪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响古箐片区内,一只滇金丝猴在树上休息。 图据新华社客户端

  一只黔金丝猴在贵州梵净山密林中休憩(2022年11月19日摄)。 新华社发

  在湖南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十里画廊景区,一只猕猴在树上停歇(2021年5月27日摄)。
  图据新华社客户端

2024年10月11日,在四川白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里拍摄的川金丝猴。图据新华社客户端

  今年暑假,国产首款3A游戏《黑神话:悟空》火爆全网,迅速登顶多个游戏平台的销量榜首。这款游戏取材于中国四大名著之一的《西游记》,主角“天命人”以孙悟空为原型。很多小朋友看过《西游记》,有的也玩过这款游戏,还是孙悟空的“小粉丝”。那么,神话里的孙悟空,究竟是哪种猴?今天我们一起来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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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是哪一种猴?


  我们先来厘清一下猴的分类问题。我们一般说的猴,是灵长类动物,在动物学分类上属于灵长目。灵长目是一个庞大的家族,有15科66属346种,分布在除了南极洲外的所有大陆。
  这么多种灵长类动物,怎么分类呢?一个非常简单的分类依据是鼻子的湿润程度(主要由鼻子的结构决定)。如果一只猴的鼻子是湿润的,那么它就属于原猴亚目;如果鼻子是干燥的,那么它就属于简鼻亚目。
  现在,我们再把范围缩小,从国内的灵长类寻找孙悟空的形象来源。中国本土的灵长目动物共有2亚目3科8属29种,除了2种原猴亚目的懒猴(蜂猴和倭蜂猴),其余都属于类人猿下目中的狭鼻小目。
  原猴亚目的懒猴无论形象还是行为都不符合,自然排除在外。其余的猴主要是长臂猿科和猴科,长臂猿是不符合孙悟空形象的,剩下大家熟悉的也就是金丝猴和猕猴了。

2

金丝猴是孙悟空的原型吗?


  很多人以为金丝猴是孙悟空的原型,毕竟在大家的印象中金丝猴实在是太漂亮了:圆圆的大眼睛,蓝色面部,浑身披着缕缕金丝似的柔软长毛,仿佛“身穿金甲亮堂堂,头戴金冠光映映”的齐天大圣,最能满足大众对于美猴王的想象。
  不过大家往往把川金丝猴当作金丝猴的唯一代表,其实金丝猴总共有5种:川金丝猴、滇金丝猴、黔金丝猴、怒江(缅甸)金丝猴和越南金丝猴,其中只有川金丝猴是浑身金黄色,像黔金丝猴身体局部还有些金黄色毛发,而滇金丝猴通体都是灰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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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的形象更接近猕猴


  虽然川金丝猴外形的美丽让我们十分倾向于它就是孙悟空的原型,但是根据原著,孙悟空可能更像是猕猴。
  《西游记》书中提到孙悟空有一个非常明确的身体特征:素袋。
  《西游记》第二回中,祖师道:“你虽然像人,却比人少腮。”
  原来那猴子孤拐面,凹脸尖嘴。悟空伸手一摸,笑道:“师父没成算。我虽少腮,却比人多这个素袋,亦可准折过也。”
  别看这一笔虽然很多人一笑而过,但是在灵长类分类上可是有很大意义的。文中提到的素袋很可能是指猴子的颊囊。这是在口腔两侧的一种囊状结构,具有临时贮存食物的功能,类似于我们人类的腮帮子。金丝猴是没有颊囊的,而灵长目更为常见的一员——猕猴则是有颊囊的。
  并且,《西游记》本身有真假美猴王这一著名章节,而和孙悟空一模一样的对手就叫作六耳猕猴。孙悟空降生在花果山,现实中江苏的花果山只有一个野生猴群,都是猕猴。
  因此,如果非要给孙悟空找个现实原型的话,那就是猕猴。猕猴是我国最常见的一种猴。据不完全统计,我国有20万—30万只猕猴,基本上整个中国都有它的分布。猕猴有许多别称,比如猢狲、黄猴、沐猴等。而在国际上,猕猴更为知名的名字是恒河猴,因为它还分布在印度、巴基斯坦、阿富汗等地区,同时早期用于科研实验的猕猴来源以印度为主,所以恒河猴这个别称反而更知名。
  作为和人类最接近的非人灵长类之一,猕猴基因序列93%与人相同,因此,猕猴也是人类健康和医药研究的重要对象,它不仅是文学作品创作的灵感来源,也为我们人类对社会、科学的认知和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

华西都市报-封面新闻记者 叶海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