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雅安石棉旅行时,我曾小住在一位朋友家。她家院旁有一坡红薯,正等待收获。
我们几个城里的孩子需要历练,就被大人安排挖红薯。初看,一地绿叶,茎叶交错,趴在红黑土地上,有的叶上还沾着土粒。我握住锄杆,手感光滑:木制的杆之前难得触及,未免感到陌生,而这杆早已被农家人的日日劳作磨得圆滑。
一抬锄,惊异于锄头的沉重。锄头砸在土地上,我用力向后拖,只掀起一堆土,锄头就被横亘在地上的红薯茎拦住了。 朋友的妈妈见状拿过我手里的锄头,做起了示范:她紧握锄柄,高高地一挥锄,将锄头狠狠插进土中,再使劲往后一拉,那红薯茎挡不住这有力的一锄,被拉起的同时带出几个红薯,出现在泥土上。
“要使劲哦。”她一面说,一面把锄头交还给我。 我学着她的样子,使劲完成每一个动作,果然把红薯从土中挖出来了。 挥锄几次,挖薯数个。我扯下红薯,扔进大竹筐中。待筐中红薯堆至一半,就被叫回去吃晚饭了。
路上我一直在想,农民们努力劳作,挥动沉重的锄头,努力地、扎扎实实地做好每一步农活。他们勤恳踏实是基本,挥汗如雨是常态。一步一步用心耕耘,方迎来丰收。反观我自己,层出不穷的问题待我处理,快节奏使我疲于奔命。忙来忙去,办事的效率却不高。倒不如学学农民,踏踏实实走好每一步,用心处理好力所能及的事。
天逐渐黑下去,炊烟缓缓消退。院中一张饭桌,正飘散着腊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