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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的记忆

  

成都市天府师一学校八年级8班 李俣诺

  大人们常说,“二月二”理发,一年顺顺利利。今年“二月二”,我已无心理发,只有深深的遗憾。
  初次在“二月二”理发,我8岁。爷爷将他那辆陈旧的自行车从车库移出,笑着说:“上来吧!”我跑跳着坐上自行车的后座,揽着爷爷的腰,一路上与爷爷嘻嘻哈哈谈笑。自行车拐过一片竹林,爷爷说,理发的地方到了。
  我失望极了,理发店不是一般简陋:没有修长指头的理发师、在城市里随处可见的推子、明亮到发亮的镜子,只有一把闪闪发亮的剪发刀,一面古铜色的铜镜,一位双手总共只有六根指头、身材矮实的理发师,人称发叔。我差点要打退堂鼓了,“只受这一次苦吧。”我无奈地想。
  发叔将抗拒的我按在一把很有年代感的木椅上,用水壶喷水让我的头发保持湿润。发叔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步骤,城里的理发师也会做,但他们却未曾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
  理发结束,爷爷过来拍打我身上的碎发。临走时,我对发叔说了声“谢谢”。
  第二次“二月二”跟着爷爷去理发,我10岁了。理发店里,依旧是那面泛黄的古铜色铜镜,理发的依旧是发叔。这次理发,依旧是用那把闪闪发亮的理发刀,可我有了它将消失的预感。
  我12岁那年的“二月二”,又跟着爷爷去了发叔家。果然 ,不再有任何具有年代感的东西了,那把闪闪发亮的理发刀、那面泛黄的铜镜、那把古老的椅子,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时髦的理发工具。我没有一点兴奋,反倒多了几分失落。
  他们并不知道我留恋的是什么。到了今年“二月二”,我已无心去理发了。
  指导老师: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