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领读者在文学中听见音乐
雷健为读者签名。
雷健为读者作精彩分享。
《书中听乐》
寻一闲时,觅一沉静之处,让自己沉溺在李斯特的《匈奴之战》、贝多芬的《欢乐颂》、肖邦的《C小调练习曲》、舒曼的《狂欢节》之中……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空气中流转的音符和在乐曲中激荡的情感。但在聆听优美乐曲的同时,你想过没有,或许西方古典音乐不仅可以用耳朵来听,还可以用眼睛来看?
雷健新书《书中听乐》即是这样的作品。这部作品在音乐界和出版界得到广泛认可,雷健也用“以读带听”的方式,在阿来书房为读者们带来一场别开生面的新书分享会。如何让听众不用去分析音乐的曲式、和声等,也能更好地欣赏到古典音乐的美妙?这是《书中听乐》的写作契机。作为一名资深媒体人以及古典音乐的狂热爱好者,雷健找到了一个绝妙的切入点:从文学原著中去探寻作曲家的谱曲初衷,让听觉享受变成视觉的阅读。
从无比激昂的《日出》,到清新宁静的《晨曲》,再到欢乐愉悦的《圆舞曲》,雷健在现场分享了7首西方经典乐曲背后的创作初衷及文学源头。当现场第一首乐曲《日出》响起时,通过雷健的解读,大多数读者这才知道,原来这段耳熟能详的音乐取自尼采的《查拉图斯特如是说》;当雷健分享《花之圆舞曲》的创作过程时,大家才知晓轻快的《花之圆舞曲》背后竟还隐藏了柴可夫斯基的一段悲痛过往。
“实际上,作曲家们的灵感首先是被文本激发的,一旦有了灵感和创作欲,旋律自然就出来了。文字变成了音乐、变成了各种配器,因此阅读可以加深对乐曲的理解。”在雷健看来,如果不去了解作曲家的初衷和灵感来源,乐曲听再多遍也是一头雾水。
“就拿《卡门·间奏曲》来说,如果不去读它的同名原著《卡门》,你就很难理解为什么这段乐曲要写得像牧歌一样悠长,犹如情人的对话。其实,小说《卡门》的作者梅里美在书中已为此埋下伏笔——此时的男女主角正在山间骑马,幻想着美好的未来,所以这段才会如此浪漫。”
从文学原著去理解古典乐这一方法,不是雷健最开始就领悟到的。“开始时我也不得其要,国内的乐评人又老是喜欢说乐理这种很专业的东西,而我起初就是喜欢它们的旋律。”直到2019年夏的一天,雷健饭后散步至一家书店,偶然间翻得易卜生的诗剧《培尔·金特》。碰巧的是,前几天他才听过挪威作曲家格里格为这部诗剧所作的同名曲。于是雷健灵光乍现,自己何不以各类文学、传记等为源,写一些音乐手记?
就这样,一篇篇手记和小稿,在不知不觉间凝成了一本书的厚度。业界和不少读者都认为,雷健找到了一个绝妙的“切入点”。“如果一上来就分析乐理、和声、结构这些专业词汇,普罗大众是不会去听的,我再这样写就没有意思了。”雷健将复杂且难以理解的听觉艺术,转变成了大家都能读明白的文字,在某种意义上也算实现了艺术的普惠。
雷健是一名深耕报业几十年的资深媒体人,他对古典音乐的痴迷起源于懵懂少年时期。如今的他,早已听过无数的现场演奏,耳机里也有上千首古典乐,可他仍然能记得初听贝多芬交响乐曲时的震撼。“那时基本每天都在听,反复听了可能不下百次。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我觉得古典乐是很有味道的。”在侯军为《书中听乐》所作的序言中写道:只要提起古典乐,雷健的脸就会“笑得稀烂”。
随着时间的流逝,雷健与古典音乐之间的羁绊越来越深,甚至已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人的一生一定要去听音乐,没有音乐,人生就是个错误。离开它,我就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不仅如此,在雷健看来,音乐还具有抚慰人心的作用。“我伤心难过、生气愤怒的时候,都会听这些音乐,完全看心情来安排。”
《书中听乐》是雷健的第三本书,用他的话来说是“写给自己的”。“我的前两本书,《网络新闻》是写给学术界的,《论语别识》是写给自己大学所学的专业。”随着稿件逐一刊登和面世,有越来越多的读者爱上了雷健的文字,《书中听乐》变成了不仅为自己而写,也为大众而写的一本书。
但当问到是否还会继续写第二部《书中听乐》时,这位资深媒体人和乐迷笑着摇了摇头。“以后有兴趣再写几篇,但也只是作为补录。我写文章要不了多长时间,但前期案头工作非常多,要看很多本传记,甚至连作曲家的通讯录都要看。出于精力的考虑,不打算再写,实在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