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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安徽合肥已经生活了23年。合肥因东淝河与南淝河在此汇合而得名。说到合肥,大家都知道“合肥老母鸡”全国闻名。其实,不是合肥的老母鸡如何好吃,而是因为合肥的方言把“老母鸡”念成“老抹资”,被一些外地人引为笑谈。合肥有这么一个家喻户晓的顺口溜:“从肥东到肥思(肥西),买只老抹资(老母鸡),放到湖里死一死(洗一洗),差滴跑了资(差点跑了鸡)。”凡是到合肥来的外地人,如果能把这个顺口溜说好了,表明他会讲合肥的地方话了。
记得我刚到合肥时,因听不懂合肥方言而闹出笑话。那天刚到办公室,同事一脸痛苦表情地走了进来,我问发生了什么事,同事说:“科朗头痛。”我一惊,问给谁磕头?同事笑了,拍着他的膝盖说:“我是说我的科朗头,你想哪去啦。”
合肥方言最显著特点是北腔南调,音色和发音力度偏向北方,较刚劲;而语音是偏向南方,音变非常多。在合肥话中合音现象非常多,三个音节缩减为两个音节,两个音节缩减为一个音节,这意味着用精简的语言做了最大的表达。
在合肥方言中,还有许多词汇的含义与众不同。例如,指人“说谎”叫“屁磨”,说人“胡闹”称“搞脏”,赞人“能干”为“停当”,讥人“肮脏”曰“拾弄”;称“有趣”为“得味”,谓“闲谈”为“呱淡 ”,讲“稀罕”为“缺井”,“开玩笑”为“逗猴”,“脾气怪”为“精味”,“是谁”为“哈个”,“什么东西”为“哄东西”,“水壶”为“炊子”,“今天”为“街个”,不在乎、无所谓、大包大揽多种意思都说成“好大事”。至于口称“我滴个乖乖”则表示惊讶之意,“小捣姊姊”为民间的口头禅,并无骂人之意。
要想学会一个地方的方言并且完全领会意思,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今有些方言,我还是没弄懂。比如上个星期,朋友来电话告之,儿时的玩伴小三子屁得了,我完全搞不清楚是啥意思,后来才晓得“屁得了”是“死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