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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萧老师

  □贾海

  10年前的5月2日下午,我远在重庆,听到了萧红涛老师去世的消息。当时,我实在抽不开身参加萧老师的葬礼。这几年,每年清明节,我都怀着负疚的心情到萧老师的墓前献上一束花并鞠躬祭拜,这也算是一种弥补。我很伤感,自己失去了一生中难得的好老师。
  萧老师是著名散文作家,也是资深的媒体人,在川东北文坛很出名。我在中学时代就读过他的作品,那是在《南充日报》的周末副刊上。雄浑、大气、深邃,是萧老作品的特色,我很喜欢这种风格。
  初识萧老是在2000年的南充青创会上。由于去得早,我带着自己的作品在宾馆足足等了一天会才开。傍晚,萧老师一群人来房间探望,主动和我搭讪起来,并邀请我参加晚上的宴席。我当时在川北一所偏僻的山村中学教书,论地位、论经济条件、论人缘,我可以说什么都没有,能够参加南充文人的聚餐,让我受宠若惊。席间,萧老不住地给我夹菜敬酒,还向文友介绍我。看得出,萧老是很欣赏我的。
  这以后近十年,我没有参加任何写作团体,也没有与萧老见过面。
  第二次与萧老见面,是在十年后刚加入市作协的年会上。我知道了萧老的QQ号,给他发了几篇文章,当时他任《南充文学》的执行副主编。他很扶持青年文学爱好者,把我的三篇文章发表在《南充文学》的头版头条。对此,我很是感激,也很感动。以后,我在他主编的《南充文学》上陆续发表了几篇文章,萧老给我提了不少修改意见,使我受益匪浅。
  巧的是,我与萧老都是南充市雨霖书画院的会员。当然,他是副院长,而我则是一名小小的会员。一次,我在北湖一杯清茶房喝茶,偶遇雨霖书画院的领导们也在此开会,其中就有萧老师。他看见了我,就把我也叫去开会。开会时,大家围绕主题议论纷纷,只有萧老师,手里拿着一张报纸,在那里默不作声,待大家讨论之后,萧老师才有条不紊地说出了自己的几点见解,都得到了大家的认可。看来,萧老师是如此的不张扬,他是安静的,静得如一湖水。
  一次参加对话城市文化的论坛,萧老师抱着一大捆《南充文学》发给与会者,他叫我帮他解开捆书的绳子。我不小心把手割破了皮,出了点血,萧老师看见了,忙帮我去附近药店买了几张创可贴,亲自贴在我的伤口处。十几年了,这一幕我仍然记忆犹新,每每想起都会感到无比的温暖与幸福。
  经过几次接触,我与萧老师的感情与日俱增。这期间,我曾到萧老师发挥余热的南充文化馆去拜见了他。屋子很简陋,很陈旧,而就是在那里,萧老不知写出了多少佳作。萧老写了不少随记,落笔是看云楼。到现在我都不知道看云楼在哪里,萧老的仙逝,使我更无法得知,这真是一种莫大的遗憾。
  我与萧老经常通电话,主要是关于作品的事情。每接一个电话,萧老都那么亲切,说得很久,显然不是应付我。有好几次,萧老师给我介绍对象和调动工作,都没有成功,用他的话说,没有缘分,没有运气。几次请他吃饭,都被他拒绝了。他说,教书挣几个钱不容易,还是节省点好。
  萧老师离我们而去了,他的音容笑貌深深地留在我的心里,我为失去这样一位长辈和尊师而伤怀。我会化悲痛为力量,继续沿着写作的道路走下去,不辜负萧老的谆谆教诲和无私的呵护。愿萧老师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