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渝
重庆方言摆杂,指的逗是多余、花哨、夸张的动作。
我经常在菜市场买菜,有个50来岁菜贩的卖菜方式与众不同,除了爱吆喝,摆杂过场嘿门多。比如,茄子、海椒、嫩苞谷等时令蔬菜出来了,他逗弄两株带杆杆和叶子的茄子、海椒和嫩苞谷,摆在摊位上“现场直播”,不停地吆喝:“快来买啊,新鲜惨了。”以此招徕顾客。其他卖菜的人说他是言贩子,摆杂多。
一个农村崽儿在闹市摆了个擦鞋摊,生意好得不得了。他擦鞋时故意做出嘿大的阵仗,两只手来回夸张地摆动,看他擦鞋逗像看把戏,有的顾客说逗是冲着他摆杂多才来找他擦鞋。出了名,人气旺,他还上过电视。慢慢地,他在城头买了房,结婚生子。他的擦鞋摊早逗鸟枪换炮,增加了抛光机,实现了半机械化,工作效率也大大提高了。勒哈,他除了擦鞋,还承接修伞、配钥匙、捅下水道等等业务,日子越来越好。
我问他成功的秘诀,他笑扯扯说:“别个说我擦鞋摆杂多,阵仗大,那不过只是个噱头。你不把鞋子擦好,给顾客服好务,哪个来找你哟?!”
勒娃看起来没得啥子文化,说的话却嘿有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