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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隔壁子邻居大叔去亲戚家吃了酒碗。第二天,他家里厨房一到饭点飘来阵阵香味,小孩子们闻着口水都流出来,也不禁让路过的大人们好奇。
“你屋头煮的啥子,有点香哦。”“哈哈,整的‘二娃子菜’。”“‘二娃子’嗦,‘二娃子’才香哩。”
大人们哈哈一笑。原来是大叔吃完酒碗,把桌上的残汤剩菜打了个包,回家后重新烹饪一番后,残汤剩菜变身美味佳肴,一家人吃得津津有味。
十多年前,我也吃了次“二娃子”。一位文友在农村的家里给儿子办结婚酒碗,我去送礼。中午吃了正式的婚宴,下午留下打麻将。晚上吃的是大杂烩,烩的是中午的剩菜。我问旁人,这叫什么?回答:“二娃子菜。”
后来,我多方了解才知道“二娃子”是什么梗。
川西平原的老百姓喜欢称呼自己的孩子“娃儿”。老大叫大娃,老二自然叫二娃,以此类推……还在称谓后加个“子”字,比如大娃子,二娃子……喊起来更亲切顺口。
以前,物资比较匮乏。老大(大娃)穿过的衣服裤子,往往会留下给老二(二娃)继续使用。于是,人们就把剩菜饭戏称为“二娃子”。
吃“二娃子菜”,在别的地方也是有的。天津,大年初四这一天全家会在一起吃“折箩”。这是老天津的习俗,无论喜庆寿筵都吃八大碗。八大碗一般指熘鱼片、炒虾仁、全家福、拆烩鸡、独面筋、四喜丸子、红烧肉、红烧鲤鱼等八道菜,都实实在在,菜量很足,一般都难吃到盆干碗净。宴会结束后,有大量剩菜,伙计收拾桌面,把剩菜倒入箩筐,下面有个盆沥汤水,称为“折箩”。
记得上世纪70年代,我家里炖了一锅牛杂,难得地好好打了一顿牙祭。当天没有吃完,第二天加热后再吃,感觉味道更好吃了。大邑超火的“杂拌菜”,老板是将各种菜单独炒好后再混在一起加热,不是“二娃子菜”,味道却有“二娃子菜”的神韵。
如果我们在餐厅馆子没有做到“光盘”,那就大大方方地打包吧,回家再吃“二娃子菜”也挺好的。